目击枪击死刑犯
时间:2010-02-16 00:39来源:半壁江原创文学网 作者:平凸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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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夏朝时,就有大辟之刑,为五刑之一,此外还有活埋,沉水,火焚等等。商朝有孥戮、劓殄、炮烙、剖心、醢(剁成肉酱)、脯(晒成肉干)等酷刑,都是死刑,其中最有名的是商纣王所发明的炮烙之刑,方法是在铜柱上涂油,下加炭使热,令有罪者行其上,罪者经
早在夏朝时,就有“大辟”之刑,为五刑之一,此外还有活埋,沉水,火焚等等。商朝有孥戮、劓殄、炮烙、剖心、醢(剁成肉酱)、脯(晒成肉干)等酷刑,都是死刑,其中最有名的是商纣王所发明的“炮烙之刑”,方法是在铜柱上涂油,下加炭使热,令有罪者行其上,罪者经不住烧烤而死。西周刑罚除沿用夏商时的以外,还有腰斩、杀头、绞刑、赤身支解等方法。秦时除使用五刑以外,还增加枭首、弃市、车裂等。枭首,是将犯人的头砍下,悬于木杆上示众。弃市,是在人众集聚的闹市对犯人执行死刑,以示为大众所弃。车裂,又称轘裂,俗称五马分尸,是将人头和四肢分别拴在五辆车上,以五马驾车,同时分驰,撕裂肢体。
秦以后的王朝对古代的死刑执行有弃有增,时轻时重,可以这样说,一切能致人死地的方法,几千年的封建王朝都采用和尝试过。但最终被封建王朝保留下来并长期使用的,只有杀头这种方法。随着科学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杀头又改为枪决和注射。
下面是笔者在十年前的一个小县城里亲眼目睹到的一个枪决死刑犯的场面。
罪犯要拉去执行枪决,往往要召开一次公开宣判处理大会,将死刑犯和其他犯人一起,拉到主席台上宣判示众,这次也不例外。
只见可容纳万人的体育场里,座无虚席,黑压压的挤满了前来接受教育的工农兵学商。每次举行一次宣判大会,用“万人空巷”一词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这些人的到来是以行政命令的方式要求来此旁听的,当然也有一批是主动前来观看的市民,主动来的都没有座位,被动来的需按序一队一队坐好。不论是主动来的,还是被动来的,这一二万人半天时间不用干活是毫无疑问的了。
当时我就有两个疑问:第一,开一次这样的宣判大会究竟要花多少钱?直接的花费应该不多,间接却不可估量。我想,如果这一二万人去生产,该可以创造多么大的价值啊!但有谁去计较这种价值呢?因为这些人闲着也是闲着,人们也就忽略不计了。第二,开这样的宣判大会效果究竟如何?谁敢说它不好呢?从报纸到电台电视台,从领导讲话到群众议论,都在说:这次公开宣判处理大会,打击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教育了一大批群众,收到了良好的法制效果!但是,下一次宣判大会的对象是不是从这一二万观众中产生?人们也同样忽略不计了。
主席台前,犯罪分子被一字儿排开,每一个犯人后面是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最引人注目的是,每宣判一个死刑犯,死刑犯背上便被插上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死刑犯的名字,名字还用红笔打上一个叉;每插上一块牌子,台下便“嘘啊”一声,这声音象是喝彩,又象是经历一场虚惊。这次共有四人被判处死刑,宣判结束,他们被押上两辆解放牌军车,准备押往刑场执行枪决。
从县城到刑场有三十多公里路程,十几辆警车前后押道,行人、车辆纷纷让路或避道,场面好不森严、壮观。这种场面只有皇帝南巡或接待外国贵宾时才有那么隆重、壮观。一路上,有很多行人翘首以盼,不时发出嘘嘘声,象是在观赏一个行将灭绝的怪物;一个人将死,有这么多陌生人为他送行,只有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和这些罪该万死的死刑犯才能享受这种待遇,普通百姓是不可能的。
车到公路边停下,武警战士就在四周戒备。此时,我看到四个死刑犯陆续押下车来,这四个人各人的面部表情不同,第一个从车上押下来的死刑犯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第二个下来的是一个较瘦的死刑犯,看得出,他的面部已经失色,浑身都在颤抖;接下来的是一个较胖的死刑犯,只见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整个脸都红胀了;最后一个押下来的死刑犯脸上竟带微笑,好象视死如归似的。他们一个一个押到预定的执行地跪着排好,等法官验明正身,就准备执行枪决。此时,我又看见警戒线外,早有一批看客,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占据了便以观看的山头,等待行刑时刻的到来。
行刑开始了,两个武警接过另一个武警授予的一支步枪,四只手同时握紧该支步枪,枪口就对准并紧贴死刑犯的后心,只听队长一声下令,板机扣动了,沉闷的枪声响起,只见四个死刑犯瞬间一抖身,随即扑倒在地。
此时我听到血流的响声,那响声与山涧小溪的声音相似。小时候在农村看过杀猪,当杀猪刀插进猪心后,猪由嚎叫慢慢变为呻吟,此时就可以听到流血的声音,这种声音也与死刑犯枪决后的声音相同。
几分钟之后,法官前去检查死刑犯有无死亡,发现三个人都死了,剩下那个肥胖者还未死,可以看到他躺在草地上不停地抽搐,结果武警战士又去补了一枪。奇怪的是这个死刑犯仍然未死,他仍有微弱的呼吸,中队长于是命令两个武警站到这个死刑犯的身上,用力踩一踩,不久这个死刑犯便流血而死。
这四个死刑犯最终便变成四具尸体,不规则地躺倒在草地上。他们的血随即引来山蝇,在他们身上嗡嗡作响,算是为他们唱起一曲挽歌。他们的血也将喂肥这块土地以及地上的草木,而他们的罪恶及一切美好的幻想却随一声枪响化为乌有。他们的尸体等待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运回县城去火化。
死刑执行完毕后,已经是上午十一时多了,此时阳光灿烂,山风习习,场面和气氛一点也不令人觉得阴森,大家都觉得这是一项工作。而我,作为参加了临刑监督的检察官之一,将会获得5元钱的补助费。
中午回来时已错过食堂开饭时间,我与其他监督人员一起到街边大排档吃饭,我们便用这钱买来几两白酒(因为我们的酒量都不大)下饭,以此避邪、压惊。当然,这个晚上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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