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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 生活不能没有想象力

时间:2015-04-29 17:04来源:《北京旅游》杂志供稿 作者:编辑部 点击:
南锣鼓巷是北京最古老的街区之一,位列规划中的25 片旧城保护区之中。南锣鼓巷南北走向,北起鼓楼东大街,南止地安门东大街,全长786 米,宽8 米,与元大都(1267 年) 同期建成,是我国唯一完整保存着元代胡同院落肌理、规模最大、品级最高、资源最丰富的棋盘

游走在菊儿胡同,我发现了这座现代化城市与胡同之间的时空密码。菊儿胡同是北京这座北方城市的南方梦境,这个造梦人就是中国伟大的建筑家、艺术家吴良镛先生。

周末的阳光总是那么灿烂,虽然不到六月,但正午的阳光刺得皮肤隐隐作痛。或许是阳光过于“明媚”,南锣鼓巷,这个北京著名的旅游区游人并不多。这样的天气呆在家里睡个午觉应该是最舒服的,那只趴在一家小店门口午睡的大花猫也有同样的想法。

南锣鼓巷是北京最古老的街区之一,位列规划中的25 片旧城保护区之中。南锣鼓巷南北走向,北起鼓楼东大街,南止地安门东大街,全长786 米,宽8 米,与元大都(1267 年) 同期建成,是我国唯一完整保存着元代胡同院落肌理、规模最大、品级最高、资源最丰富的棋盘式传统民居区。南锣鼓巷是北京曾经的“富人区”,居住过许多达官贵人、社会名流,从明朝将军洪承畴到清朝王爷僧格林沁,从北洋政府总统冯国璋到国民党总裁蒋介石,从文学大师茅盾到画坛巨匠齐白石,这里的每一条胡同都留下历史的浓重笔墨。

南锣鼓巷也是一片经过翻修改造的胡同区域,干净的路面,明了的指示牌,路旁林立着各式各样的店铺都说明着它是一片经过充分商业开发的胡同旅游区。正午游客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国外游客,我行走在南锣鼓巷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身处异国他乡,但又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穿着人字拖的金发姑娘拿着相机随意地拍摄着,只露出双眼的中东姑娘痴迷地望着服装店,黑眼睛的韩国姑娘认真地一家挨一家地逛店铺……或许,对于外国人来说,北京这座国际化大都市最吸引他们的是古老的气质,与高楼大厦无关。

从南锣鼓巷北门进入的第一条胡同是菊儿胡同,也是让我改变对北京胡同概念的胡同。漫步在菊儿胡同,发现这条历史最悠久的胡同经过改造已不是北京的传统胡同了,但同时它的改造又是最能代表这座城市的胡同。菊儿胡同北边有一片2 至3 层的楼房,是那种古典的黑瓦白墙,围合成一个个小院落,以往胡同拥挤而杂乱的感觉消失了,颇似古代江南富豪的庭院,仿佛一瞬间来到江南水乡。菊儿胡同以独特的方式给予人们南方的梦境,这个造梦人就是中国伟大的建筑家、艺术家吴良镛先生。1992 年,联合国授予菊儿胡同危旧房改造工程“世界人居奖”。

游走在菊儿胡同,我发现了这座现代化城市与胡同之间的时空密码。菊儿胡同最大的成就不仅局限在一条胡同中,而是为北京胡同的发展提供了样本。胡同无疑是北京传统文化的载体,如何面对历史遗留与城市的发展一直是人们争论的焦点。面对胡同,无论是翻修还是改建都无法让人满意。人们固执地认为只有那些黑白照片中的胡同才是真正的胡同。或许是人们太小看它了,胡同经历几百年的风云,从元朝的蒙古人、明朝的汉人、清朝的满人到今天号称“中国第一大工地”的北京,它一直伴随着北京的历史一起发展,从没有停住它的脚步。因此,胡同在不同时代有着不同的魅力与价值。如果今天仅仅是原封不动的保留,则反而是对历史的不负责。菊儿胡同,这条改造过的,并不传统的胡同反而诠释了传统北京胡同真正的价值。

南锣鼓巷有着一种特殊的魔法,把一切都浪漫化、文艺化,让每一个人都在此脱离现实世界的世俗。

和很多游客游览胡同一样,我也希望在胡同中感受老北京的传统文化,但如果以此目的游览南锣鼓巷将会是个错误。南锣鼓巷原本是一片传统的胡同区域,承载着老北京文化,但后来这里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北京文艺中心”。

南锣鼓巷的主巷上早已没有了胡同居民,道路两旁都是密密麻麻的店铺。这些店铺既延续着老北京的市井风情,又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创意元素。很多人并不喜欢南锣鼓巷胡同的商业化,但也正是南锣鼓巷极具个性的商业化让它成为美国《时代》周刊评选榜单上的亚洲25 处必去之地。

走在南锣鼓巷并不狭窄的道路上,我的目光被两旁的店铺所吸引。看着两旁的店铺,我想这里大概是中国最奇怪的一条商业街吧。我自认为自己的理解能力优秀,但望着众多店铺的牌匾,我根本不知道这些店家在贩卖什么。我默默地念着那些店名,创可贴8、小新的店、火柴语录……天知道他们在贩卖什么?

我走进南锣鼓巷88 号,“火柴语录”。

这是一家卖火柴的店,没错,一家卖火柴的店。疯了吗?在今天人们半年换一次智能手机还嫌科技更新慢的时代,在北京最著名的商业街中卖火柴,难道店主以为这是清朝末期的洋火吗?不用想就知道,这家店的老板肯定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文青。游览店铺后才发现这家店铺的火柴盒设计大致分成三类,一部分是历史的,一部分是时尚的、包括现代的涂鸦等,还有一些是网络或游戏的、包括魔兽世界等。我买了一些梵高的油画制成的一套火柴盒子,自然不是用来点火的。

在南锣鼓巷创可贴8 中我感到一些陌生,估计我爸会对这家店铺比较熟悉。走进“创可贴8”,让人感觉如同置身于上世纪80 年代初的北京,我还没出生的时代。

“三元地铁票”、“宫爆鸡丁”以及像“收药”这样的街头小广告都印在了T 恤上。不过,这并不是一家服装店,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店。除了T 恤,还有那种老式理发店的灯箱、搪瓷杯、小暖壶,还有我小时候骑的小三轮,小时候见过的脸盆架和痰盂……总之这里不像一家店铺,更像时光的废品回收站。原本以为店主是个和我爸年纪相仿的老知青或什么老文青之类的,但向店员打听才知道老板是个英国人。创可贴的英文是plastered,其中的意思之一就是“喝醉了”,我才明白南锣鼓巷每家店铺的店名与销售的商品是如此的贴切。

顺着人流继续前行,和大多数游客一样,我排在肤色各异的队伍中买一份文宇奶酪,边走边吃。逛着逛着突然发现,路边的墙上挂着一台80 年代的黑白电视机,电视机上写着“心是孤独的猎手”。一位没有店面的小贩在胡同的拐角处用浓浓的北京口音大喊着:“卖幸福了,买一送一。”顺着吆喝声走过去,我才发现小贩抱着一个纸箱,里面堆放着自己自制的蜡烛……南锣鼓巷有着一种特殊的魔法,把一切都浪漫化、文艺化,让每一个人都在此脱离现实世界的世俗。

在这片以创意为特色的胡同区域,人们更喜爱的是现代创意,而不是那些尘封的历史。然而,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凭空出现,因此南锣鼓巷的想象力也必然是有来源的。

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帽儿胡同5 号、37 号院,婉容故居,我想南锣鼓巷的想象力或许来源于这位中国最后的皇后吧。

婉容出身满州旗人,他父亲荣源,时任内务府大臣,主张男女平等,认为女孩子应该和男孩子一样接受教育。他除了为女儿聘请家庭教师教她读书习字、弹琴绘画,还特意为她聘请了英语老师。婉容在中国最封闭、最没有想象力的环境中压抑着自己如同火山一般的生活想象力,这就是她悲剧的根源。

这位英文名叫伊丽莎白的中国皇后在给“情敌”淑妃文秀的道歉信中,曾充满想象力地称自己为文秀的“佳偶”,她写道:“……所以君今不来,已Sure 稍有误会之处。只是君因病不能来,此实不能解也。君闻过中外各国有You 不能见之理么?若有何获罪之处,还望明以见告为幸。不过自叹才德不足,难当君之佳偶尔。”

这位可爱的、美丽的中国皇后一生都在挣脱“枷锁”,最终她嗜毒成瘾,她与溥仪身边的侍卫私通,她歇斯底里地用生命去冲破枷锁……南锣鼓巷、创意店铺、婉容,生活怎能没有想象力?

他们谈艺术,面红耳赤地辩论,为沉默的土地哭泣,为远方的女孩沉默……在一瓶瓶二锅头下肚后,他们在南锣鼓巷的胡同中捕捉梦幻的未来,不愿睡觉,直到黎明到来。

如同北京其他著名的旅游胡同区域一样,南锣鼓巷的旅游区域中几乎已没有了普通居民。南锣鼓巷不同于后海,没有那片可供乘凉歇息的湖水。想来也是,闹哄哄的旅游区让人心烦,居民们也把临街的房屋都租了出去。胡同居民大多数都在游客不常去的南锣鼓巷八大胡同的深处,在那里过着自己的生活,与游客无关的生活。

南锣鼓巷的居民分为两类,一是传统的老北京人,二是中戏的学生。

顺着南锣鼓巷再往北走,东边的第三条胡同是东棉花胡同。进口不远路北就是中外闻名的中央戏剧学院。

这就是传说中的“中戏”,中国的明星工厂,我的死党“猴子”

的母校。我战战兢兢地向学校走去,但发现居然没人管,我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中戏。不同于中国大多数学校喜欢用现代化的建筑展现学校的实力,中央戏剧学院只有几座不甚起眼的楼,楼上覆着绿油油的爬山虎,还不如某个三线城市的中学,但我羡慕死了猴子,能有这样诗情画意的校园。

如同猴子的学生时代一样,对很多中戏学生来说,在干净的学校寝室怎么也睡不安稳,一定要在学校之外租一间又小又脏又乱的出租屋,仿佛才能存放自己的青春。也正是如此,南锣鼓巷的胡同片区中居住着很多中戏的学生。中戏学生成为了南锣鼓巷的短期居民,但他们的精神气质却在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中长期地融入到南锣鼓巷中。

游览过南锣鼓巷后,我似乎开始对我那个被人称为“二王之王”的自由艺术家朋友猴子有了新的理解。南锣鼓巷的文艺气质必然少不了像猴子这样中戏学生的贡献,而猴子那种“二货”的艺术气质也必然受到南锣鼓巷的影响,说不清谁影响了谁。对于猴子来说,似乎只有古老而又现代的南锣鼓巷才能装载他们的激情与梦想,才能存放他们狂放的青春。他们在南锣鼓巷胡同中的小酒馆里吃爆肚,喝辣死人的二锅头,侃艺术,憧憬未来。

他们谈艺术,面红耳赤地辩论,为沉默的土地哭泣,为远方的女孩沉默……在一瓶瓶二锅头下肚后,他们在南锣鼓巷的胡同中捕捉梦幻的未来,不愿睡觉,直到黎明到来。

那些有故事的胡同到东交民巷看万国之城:和其他有着浓郁京味的老北京胡同不一样,东交民巷是一条洋味十足的胡同。这里近代西洋建筑林立、建筑风格各异、错落有致、绿树如荫。现有著名的美国使馆旧址、日本使馆旧址、六国饭店旧址、法国使馆旧址、花旗银行旧址、圣米厄尔教堂等建筑。可以说,这条胡同浓缩了1860 年至1949 年近一个世纪的中国近代历史。曾经的列强在此兴建使馆,这些历经一个世纪的西洋建筑,承载着旧中国的那段沉重历史,留给后人的是不能忘却的记忆。

到国子监街感受书香气息:国子监街是北京保留下来的唯一一条牌楼街,也是北京唯一一条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的街道。除了完整地保留了东西两侧成贤街牌楼,这条街道最有名的标志性建筑是孔庙和国子监。自古以来,人们就对这里敬仰万分,直到今天还有很多老人到这里来为儿孙的前途祈祷。

最有意思的是,在国子监牌坊边上还有一个石碑,写着“官员人等到此下马”,这是为了表示对知识人才的尊重,所以古时所有官员来到这里都必须下马。

整条街书香气息非常浓厚,不愧为是中国古代最高学府所在地。

到八大胡同寻访青楼遗迹:八大胡同是老北京烟花柳巷的代称,位于前门外大栅栏观音寺以西。“八大”是虚指,该地区至少有15 条胡同属于老北京的红灯区。公认的八大胡同是: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胡同、陕西巷、石头胡同、棕树斜街、朱家胡同、大力胡同等。现在,这些胡同作为历史的客观反映,也是胡同游的一大看点。走进现在的八大胡同,还能看到不少青楼的遗存,从这些老屋老楼的建筑中,仍能一窥当年的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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